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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周日,但小丫头如今比较好动,不但常跟老爸一起去京城出差,连纽约都去过,而她却没去过。
所以,在不用去幼儿园这种休息日里,她让爷爷奶奶带她逛街很正常。
她准备晚上再打。
不打不行。
要债的人很多,如果不找个强有力的力量介入,就算那个女老板肯露面、肯还,又何时能轮得到他们家?
老登早已人走茶凉,如今又跟女婿断掉了关系,谁还能买他们家的账?
闵忠生?他跟程家本就有不少矛盾,在得知陈涛跟程开颜离婚之后,除了羡慕外,根本不会鸟程家。
退休的水書記?
他多精明,自然能感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哪会愿意帮忙?
再说了,有挣钱的好事你想不到我,直到出事了,你才来找我帮忙,这不就是用人朝前不用朝后么?这样的品性,怎么值得深交呢!
而其他的领导……
老登攀不上关系。
不然何至于混到只能算计女婿的程度?
现在没法算计了。
只能要求前女婿,顾念当年的旧情,拉他们一把,把他家的钱连本带息的要回来。
没错,还要利息。
若陈涛愿意帮忙,但只能拿回本金,那么程家也要在背后狠狠骂他。
所以……吃完晚饭,接到前妻的电话并了解情况后,陈涛很干脆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之前你和你们家把我看得太低,现在又高看我了,我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边去。”
程开颜急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我求你了,你肯定会有办法的!”
陈涛开的是免提。
梁思申也在一旁听着。
在她那好奇的目光中,陈涛语重心长道:
“开颜,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这件事我都没有办法帮到你们。”
程开颜哭道:“你、你真的太偏心了!我承认,我当初没有为你考虑,怀疑你,逼着你帮我们家确实有些不对,但是你瞒着我跟梁思申在一起,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如果梁思申的哥哥以后出了事,找到你,难道你也会不帮她哥?你肯定二话不说就去帮她哥了。”
梁思申暗暗吐槽:‘这话也太气人了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十几年来、我和老师一直都保持联系,这也叫瞒着你?在老师离婚前,我很守规矩啊!明明是你自己不信任你的丈夫!老师说的没错,是你把他肯不肯帮你们家做事、跟他爱不爱你,绑定在了一起!是你有坏心眼,因此不管是我、还是别的女人,只要跟他说话,你都会怀疑他,你就是不信他,就是要泼脏水,就是要将他至于道德上的劣势,不然优秀如他,你怎么配得上?’
陈涛冷淡道:“你说的话不值一驳,不必浪费唇舌。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另请高明。我还有事要干,没空跟你啰嗦。”
求人是一回事,帮不帮是另一回事。
求人就要有低三下四、自打嘴巴的样子。
程开颜这么求,只能让人觉得她们家情况还好,不用帮忙。
“等等!”
程开颜急叫了一声。
放在之前,她肯定会大骂前夫几句,然后挂断电话,但现在可不行。
她的能力有限,只帮忙借了一万多,压力不大,按理说不至于这样。但她心里尽管没有自己的丈夫,却有哥嫂、爸妈!
她哥嫂打通关系,虚构交易合同和存货、跟银行借到了经营贷款三十万。
此外还允诺高息,向程袁两家的亲友们、同乡及其他个人集资六十多万。
她妈也瞒着老登,连同家里积攒的存款,及外债,给儿子凑了有五万多。
这些钱哪怕放到后世都不是小数目,若是要不回来了,怎么得了哇?
所以,程千里才会和他老婆东躲西藏,完全不敢回家。
只留下了爸妈和妹妹,应付那些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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