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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的形体对比就好像常人拿着一根随手捡来的树枝去敲一头暴怒的熊王一般。
但此情此景落在虫母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蔑视。
前一刻一闷斧突袭到祂脑门上的画面仍然犹在眼前,那让虫头晕目眩的力道跟潜藏在其中的暴虐,疯狂意志让虫母都觉得恶心。
虽然伤害不大,残留在甲壳上的凿痕不过转瞬间便已经治愈,但这种并不美妙的感觉祂真不想再回味一次。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这种纯粹到不夹杂一丝杂质的物理攻击让虫母无法从中获取到一点儿有营养的能量,即便在这劈杀中夹杂着概念的攻击,但往常能被当做废物利用,至少勉强维持收支平衡的方法在张珂这里却失去了效果。
因为伴随着那斧劈一同涌来的概念,其中疯狂,仇恨,决绝的杀意让虫母根本无法有效利用。
简单来说,概念跟规则相同,但却非是规则,它脱胎于构造虚空跟世界运转的基本规则,其中夹杂了浓烈的个人标志。
之所以夹杂着概念的攻击所造成的伤势久久无法治愈便出自这个原因。
而哪怕虫母能凭借虫族的群体特性汲取一切有形无形之物,但要祂转化张珂的力量真有点儿难。
那继承自人族另一面的天命其中的概念全都是毁灭跟杀戮,而尤其源于蛮荒·九州人族跟其他世界人类的特异性,前者的濒死反抗,死前挣扎大多都带着一种慷慨就义般的意志。
换句话来说就是同归于尽!
这是人族自蒙昧时代,一步步走来,面对无数的艰难险阻,层出不穷的强敌,在一次又一次濒临灭族的苦难中熬炼出来的本质,是九州哪怕掉落到了末法时代,失去了先祖留给后代的一切荣光跟余荫也仍能再次傲立世界之巅的根本!
如此,按着早已经养成本能的习惯,去汲取攻击中养分来弥补亏空的虫母吃了一个小亏。
当祂尝试着汲取那凶戾的概念,将其融入自身时,后者立刻起身拼死一搏,明明是无根之木的力量,但那种同归于尽的狠意却让虫母为之咂舌。
尤其是祂已经习惯性的将概念汲取,概念的濒死反扑直接带着虫母体内的一些力量,乃至血肉一起同归于尽。
虽然这点儿相对于祂那肥硕的身躯来说。这点儿损失就好似海边沙滩上的一把沙尘一般微不足道,但这却是祂第一次在跟敌对单位的碰撞中没有得到一点儿好处反倒全是吃亏的经历。
张珂的面容,气息深深的留在了虫母的印象中,并在未来通过基因传播到每一个虫族分支的虫巢内,传遍每一個虫族个体。
而这也是虫母摇头晃脑了许久,在战场外围坐视三个外神被昊天宝镜炮台打的焦头烂额的根源所在。
占惯了便宜的祂不想急着露面,更不想激怒这个一无是处的渣滓。
直到张珂被昊天劝说的远离了这片空间前往其他的方位祂才姗姗来迟。
但局势的变动,以及这个恶毒的渣滓出现已经打乱了虫母原本的计划,凭借虫群意识长久以来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祂已经决定捞一把就走。
可谁曾想,刚提起兴致准备联合几位外神拼着受伤分隔了昊天就劝说其他人投降撤退的虫母才刚刚吃了几轮炮火,都没来得及多做任何一个动作。
那让祂万分嫌弃,从贪婪中清醒的灼热气息便再度举着那遭瘟的斧头掉头而来。
“嘶~吼!”
虫母仿佛太空镜一般拥有无数平面的墨绿色复眼,清晰的捕捉到了张珂前行的轨迹,亲眼目睹着包裹在烈焰中的身影在祂的视角下飞速靠近。
虫母那狰狞的口器中发出了震声的嘶吼!
祂在警告,亦是提醒!
短促到响彻虚空的嘶吼中所传达出的是祂不想跟张珂为敌的态度,哪怕为此背弃诸神原有的盟约,祂完全可以跟烛龙那个二五仔一样置身事外,坐看双方厮杀。
闻声,整个虚空都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凭借通晓语言,来自不同种族,不同文明的诸神能够跟一家人一样随意的联络,凭借这门法术诸神能跟一脉相传的人神阵营打的不可开交。
但同样是通晓语言这门法术,现在却成了动摇军心的罪魁祸首。
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尤其是跟虫母协同作战的三位外神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冒着巨大风险的虫母并没有得到回应。
或者说张珂回应了祂的请求,只是跟虫母想要的那种略微有些差别。
另一边儿,听着耳边像是蝈蝈一样的虫鸣,张珂眉头紧蹙。
这是在威胁?
???
讲真的,他这一路走来还真没怕过谁,哪怕是自家那群缺德的老登,所谓的谄媚跟低头也只是出自长辈跟后辈之间的情感交流,那不是怕,而是尊敬!
哪怕面对人王跟昊天都不服输(嘴硬)的张珂,又怎么会因为一个蛮夷外神而驻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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