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高先生说,那两个少年虽然贫寒,但内蕴奇才,其中一人刚正方直,甚有古君子之风,尤其对当朝弊政,国家民生极有见解,不失为一个宰相之才,缺憾在于过于刚正,不通圆融。” “另外一人则更加惊艳,经史子集,律法治学无一不是一点就通,连兵法战阵也有独到见解,堪称既有宰相之才,又有将帅之能,缺憾在于他外在文雅,内里却暗蕴偏激,容易走上歧途。” 凌君听得这话,内心惊讶之余又失笑道:“听得我都想见见这两个少年了,有这么厉害吗?” 明书继续道:“最终高先生他决定应那刚正少年父母之请,为其改名,并且做了两人的业师,一来,是想自己亲手打磨这两块璞玉,二来,则是他想用自己的最后数年的余生,赌一个未来。” “高先生说,其实那两个少年没有他的教导,将来也必成大器,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这样的人才若是走上歧路,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反过一想,若是引导他们走上正路,或许就能做到他倾尽一生也做不到的事情。” 凌君道:“高先生好气魄。” 明书赞同道:“是的,高先生争了一世不得,可他并没有放弃,这一世争不得,就争下一世!他在信里,最后告诉世玄的话,是这么说的·····” 世玄,你我忘年之交,我深知你会为我今日之事深感不平,但切莫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说来也是有趣,我高行文一生学儒,晚年间的一次偶然,曾听过千年前,那流传在百氏王朝中的一句佛言,听完,竟时常想起,无法忘怀。 我少年入京赶考时,独身一人,跟在身边的只有一头驮着行囊的小毛驴,六十年风雨,都在那帝都中度过。 而今垂垂老矣,离开上京城时,仍然是独身一人,跟在身边的仍然只有一头拉着书车的老黄牛。 可我心中却很平静,平静的就像那句佛言说的那样: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是啊···我到底放不下什么呢?仔细想想,这六十年来,我苦心维持朝局,总觉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可离开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 但无妨,我还是找到了希望,愿以此身做余火,照亮那两个少年的前途。 白世玄,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战争是愚蠢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对此世不平,但我希望你和我一样,虽然对今天绝望,但对明天盼望。 莫要放弃,更不可言弃!纵然把这份希望留给下一代,也不要放弃。 你是镇南大将军,是第一名将,你一怒,血漂杵,希望你明白,自己肩上有多少责任,手下有多少条性命。 记住!切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