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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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课,牧杨去找池京禧和程昕,学堂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正是安静时,学堂里突然响起了傅子献惊讶的声音,“你说什么?你拿了小侯爷的什么东西?”

    闻砚桐慌张的捂住他的嘴,“你小声些,这事儿不能张扬!”

    傅子献连忙点点头。

    闻砚桐干脆起身拉了他胳膊一把,“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安静的地儿细说。”

    两人鬼鬼祟祟,从学堂出去。吴玉田在一旁偷听好一会儿了,他眼睛滴溜地转了几圈,最后鬼头鬼脑的跟着出了学堂,循着闻砚桐和傅子献的身影而去。

    闻砚桐和傅子献果然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是书院后方的一片还未开发的树林,闻砚桐曾经摔过一跤的地方。

    吴玉田不远不近的跟着,发现闻砚桐时常回头看看,就躲得十分利索。直到两人停下,他也跟着蹲下,细细偷听。

    “那东西你在哪捡到的?”傅子献道。

    “不是捡的,是我偷偷拿的。”闻砚桐道。

    “你竟然拿小侯爷的东西!”傅子献吃惊道。

    “他东西那么多,丢一两件他自己也发现不了,没事的。”闻砚桐毫不在意道。

    “那你把东西藏哪了?”傅子献道。

    “我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想藏在小侯爷寝房后面的那棵树下面。”闻砚桐道。

    “当真?”傅子献道。

    “正好小侯爷现在不在,我带你去瞧瞧。”闻砚桐道。

    于是两人有往着池京禧的寝房而去。吴玉田原本还震惊着,但害怕把两人跟丢错过什么更大的秘闻,于是来不及多想也跟了上去。

    三人两前一后来到了池京禧的寝房。房屋外的守卫都被池京禧带走了大半,闻砚桐带着傅子献溜到了房子后面,蹲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会儿。

    “看!在这呢!”闻砚桐指着地上的坑道。

    傅子献惊诧,“还真是啊!”

    闻砚桐又连忙把土填回去,用脚踩实,撒上叶子伪装,然后带着傅子献离开,“那当然,我骗你做什么,若是小侯爷没发现,等后天我就来挖走,拿出去卖了……”

    吴玉田瞪着眼睛看两人离开,而后飞快的蹿到那颗树下,两手并用在地上抛了一会儿,果然挖出一个暗红色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躺着一个玉牌。

    正面上除了金色的如意纹之外,就是三个大字,“池京禧”。

    吴玉田知道,但是没见过。这种玉牌极其重要,大多是身份的象征,再朝歌行走的必备,且王侯公爵的玉牌都是不一样的,若是丢失了,则要立即上报,然后赶制全新的玉牌。他的父亲是七品小官,没有权利上朝,所以并没有这种玉牌。

    池京禧若真是丢了玉牌,肯定会上报,上报完之后这块玉牌就等同与费的了,所以这块玉牌的确能糊了雕刻拿去换银子。

    还能换不少!

    吴玉田没想到闻砚桐本是富裕出身,竟还透着一身穷酸气,胆大包天到去偷池京禧的玉牌,若是被发现了,肯定是入狱的大罪!

    他隐隐有些兴奋,本想放回去,但略一思量,拿起旁边的石砖把玉牌砸成了好些快,然后扔进了锦盒中,再埋回地下,像闻砚桐一样撒上枯叶做掩饰。

    他离开时,一双小眼睛里满是阴毒的算计。

    闻砚桐当晚回去的时候,池京禧不在。她默默的吃了饭,洗漱完,又坐在书房抄了李博远罚的文章,一系列的事做完之后,池京禧还是没有回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闻砚桐总是不大舒服,一直往门那边看,似乎潜意识里在等池京禧回来。

    但是夜幕深沉,闻砚桐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疲惫的躺在床上,也没等到人回来。

    本是非常疲惫的,而且还有困意,但闻砚桐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在想事情,一直翻身叹气。

    后来还是扛不住睡意的侵袭,抱着被子怒起,滚到了池京禧的床榻上去。

    反正这狗男人今晚也不回来,床也是空着,不睡白不睡!

    闻砚桐卷着铺盖,沉入了满是檀香和墨香气味的床榻中,一闭眼就睡着了。

    小厮见床上的人久没动静,这才慢慢退出了屋子,推门走到了外面。

    正是寒冬深夜,风就好似刀子一般剐人,冰冷的气儿直往脖子里钻,小厮一出门就冻得忍不住打颤。

    池京禧披着杏黄色大氅站在月亮下,银光洒下来,将他俊俏的脸拢上柔和的银纱。他神色平淡,眸子半敛。

    小厮轻步走到边上,轻轻开口,“主子,人已经睡着了。”

    池京禧淡淡的应了一声,慢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道,“往日到没发现,冬日的月亮这般皎洁。”

    小厮回道,“主子有所不知,其实月亮一年四季都是这般皎洁,月圆时更甚。”

    池京禧也没什么反应,只道,“是啊,往日哪有时间仔细看月亮,还是今日站了许久,闲着无事才抬头看一看的。”

    小厮道,“主子快些进去吧,正月里的风伤人得紧,千万别冻凉了。”

    池京禧道,“无妨。”

    他长出一口气,拖出长长的白雾,消散在寒冬里,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软塌上没人,闻砚桐竟卷着铺盖跑到床上去了。池京禧又气又笑,站在床边看着。

    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睡着时宁静的侧脸,她露出了大半床铺,像是特意给人留的一样,自个挤进了最里面贴着墙。

    池京禧在床边站着,着墨般的眼眸往下落,停在闻砚桐睡着的眉眼上,视线凝住,就这样站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闻砚桐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呓语,才好似把池京禧叫醒了一样,他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的灯亮到寅时快要结束时才灭,但池京禧却未从里面出来。

    闻砚桐被钟声叫醒,睁眼时下意识转头,却见床榻那边还是空的,跟她上来的时候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眉头一皱,嘴瞬间就撇下来了。起身穿衣束发,脸一直沉着,最后草草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学堂。

    大概是她入学以来进学堂最早的一次了,连张介然都刚刚出门。

    闻砚桐在位置上落座之后,就没再动弹,拿出书老老实实的看着,但至于看进去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

    傅子献来了之后与她聊了几句,察觉她仍然兴致不高,也很有眼色的没再打扰。就连牧杨也没想平日那般烦她。

    一整日闷闷不乐,闻砚桐连饭都吃的极少。晚上下课之后,她迫不及待的回了寝房。

    可推门进去,房中依旧是空的。

    她抓着小厮问,小厮只言小侯爷还没回来,做下人的自然也不知道主子的行踪。

    闻砚桐心里总憋着一股气,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什么,总之梗在心头,她像昨日一样自己洗漱完,连文章也懒得看,直接钻进被窝睡了。

    日子过得很快,算一算,马上就要到二月了,书院也快要放假。闻砚桐却连续两日没看见池京禧了。等假再一放,就要等到五月份才能再见到他了。

    如此一想,心里竟然闷闷的痛起来,难受的很。

    她抱着被子,把头闷在被窝里面。

    隔日,她虽然情绪低落,但仍然记得今日去挖盒子的事。

    吴玉田早就盯着她了,就等着今日。晚间一下课,他暗戳戳的等着闻砚桐溜到了池京禧的寝房那边之后,就立即使唤平日里的跟班去告之学院的夫子。

    先前他已经告过状了。

    其实闻砚桐住在池京禧的寝房里,这事儿书院里差不多都是知道的,夫子们自然也是。但还是有很多夫子看不惯闻砚桐的。

    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巴结谄媚,一些自诩清高亮节的夫子自然十分瞧不起。一听吴玉田说闻砚桐偷了小侯爷的东西去卖,自然要用这件事做文章。

    如此一来,等吴玉田知会一声后,那些夫子便撺掇着李博远孙逑等位高的夫子一起前往池京禧的书院。

    于是在闻砚桐正挖着锦盒时,一大批人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闻贼!还不住手!”吴玉田可算威风了一把,隔了老远就高声叫喊着。

    闻砚桐揉了满手的泥土,抬头一看,才发现吴玉田还真叫来了不少人,不光是夫子,学生也有很多。

    她的目光在里面扫了一圈,却也看见了足足有三日没见到的池京禧。

    闻砚桐眸光微闪,平淡的表情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盯着俊美无双,却略显憔悴的池京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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